水墨真趣
我喜欢
齐白石天真朴实,黄宾虹蕴籍天成,
徐悲鸿认真治学,林风眠土洋结合,
傅抱石逸情浩荡,潘天寿气象阔然,
张大千才情纵横,溥心畲清健俊朗,
李可染堂堂正正,陆俨少步步为营,
朱屺瞻人笔俱老,陈少梅秀中有逸,
李苦禅拙藏大巧,石鲁狂野不拘,
黄秋园绵密有致,亚明情系人寰,
关山月生正逢时,范曾化古时尚,
黄永玉玩世有恭,杨彦千岩万壑。
我不喜欢
齐白石一目了然,黄宾虹无端发泄,
徐悲鸿气脉障滞,林风眠言情装饰,
傅抱石草气荒率,潘天寿霸悍一味,
张大千游戏乾坤,溥心畲气局于纸,
李可染迟入化境,陆俨少鬼鬼崇崇,
朱屺瞻皮皮遢遢,陈少梅水清无鱼,
李苦禅求脱过晚,石鲁张扬枯硬,
黄秋园闭门造车,亚明尘心未了,
关山月不见堂奥,范曾心不在焉,
黄永玉江湖八面,杨彦大包大揽
一日应邀赴丁山刻紫砂壶和紫砂砚, 数以百计,手法各异,忽然惊喜一种刀法,以为自己独创,不久细研怀素千字文碑,观其刀法如出我所惊喜之一辙,“真是难逃古人法网。”
“泼墨”是带着脚镣跳舞,烂漫而悲壮,它决不是灵魂苍白者和黔驴技穷者的无端发泄。
笔是基因,墨是细胞,气是生机,韵是流美。画如此,人也如此,画如其人,人如其画新解是也。画人挥毫养画养人,何乐而不为!
其实宣纸就这么大,画上不画下,画左不画右,图式规矩太多了,口诀也太多了。有的时候一张画下来,可能潜移默化容易让人想起这张画像谁,其实开始时并没有想要学谁。当然学习的过程,积累的过程,很难一下子脱开,难逃弥勒佛的手掌。
生活的积累,视觉经验的丰富,常常使我一拿起笔来就思如泉涌,甚至翻江倒海,“泼墨”、“泼彩”画法如同掷出一个骰子,下面的游戏才能展开,一旦展开,由不得别人。我常有一时不知画什么好的痛苦,却没有一样东西画不下去的急躁。
非洲热带高原的一切给我最深的视觉感悟,是“形”与“生命”的缠裹,原始的力量来自太阳,可想而知!
日本岛国的所见,给我最深刻的印象也是“形”与“生命”的缠裹,理想的秩序来自人为,可想而知!
如果说绘画离不开点、线、面的话,那么从理论上讲:处理“点”的最佳方式是“劈头盖脸无意点”,处理“线”的最佳方式是“乱柴皴”,而处理“面”的最佳方式即是“泼”。因为,他们的共性是得意的、开放的、自在的,所以随着笔墨在宣纸上的运作和流淌,画家情志在飞扬,生命在跳动,以传递出丰富的情感信息和文化积淀,打造出一个完美自足的小宇宙而勃勃不息。恰如英国的贡布里西教授所说的:“这个世界不像一幅画,但一幅画看起来往往像一个世界”。
绘画创作的过程是极端的个人行为,他是寂寞之道,达摩面壁的本质是拒绝信息,如今信息爆炸,画人难以进入创作佳境。去年春夏特殊时期画过几张好画。我知道很多人在那时期对生命、生存都有新的感悟。如果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教训和开启的话,那么还是让“非典”来得猛烈些吧!
泼墨、泼彩的画法有着广阔的未来,里面有无限的可能性,理由是它赋予了画家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精神的放飞和自由,至于“泼”后的收拾,全靠修养和智慧。张大千先生固然留下许多佳构名作,但他最终没有自觉的解决“泼”与“画”的协调问题,这给我留下了课题。“泼”(面)和“画”(线)不再是一般意义的疏密关系,也不仅是虚和实的对比。它应在二维中就具备“生物活性”,在三维中实现“繁衍”。试想“泼”和“画”能相互交融、相互生化的话,那画面将是何等的圆融和完美,这就是石涛“一画论”的要义所在,我明白,我在做。
我的性格让我看的进任何东西,也愿意思考任何问题,对传统文化的批判和精神矛盾的关注。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玄思冥悟,时有奇构妙得。我常感到画画不能尽言其表,甚至认为画山水是对诸多现实的逃避,对丰富情感的自裁,往往陷于想为而未为的痛苦中。
我认为泼墨画如打麻将,必先洗牌,洗牌就是使之无序、未知、神秘,然后开打,无论条、饼、万等必将理出顺序。序者如画理,章法笔墨,最后和什么也如同画画之追求所谓格调。什么清一色、七小对,大乱都是不俗之举。成个小屁和,条、饼、万什么都有也行,但很不好看。就如同画甜、俗、商品画一样。曾有一人打麻将从来就是非清一色一条龙不和,全靠自摸和最后天酬。
泼墨之“泼”字,通常都理解为动词,指绘画时的动作或状态。其实,这里的“泼”字源于形容词,是指绘画过程,体现了中国画之所谓大写意,它较之勾、勒、皴、点,用笔更加豪放浑然。因此也就比较夸张地形容并称之为“泼墨”、“泼彩”法。从我们见到的宋代梁楷的《泼墨仙人图》,到明代徐渭的《杂花卷》,再看张大千的泼墨山水、泼墨荷花,我们对“泼墨”一词当有一种正确地认识,所谓“画须熟外熟”,做到胸中有丘壑,笔底起烟云,这样才能进入大写意,才能尽情尽兴地抒之、挥之、泼之、洒之。
“泼”似天开画图,使人兴奋;“画”似渐入佳境,让人纵情。
想成就山水画的年轻朋友们,我劝你们远离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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