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画家杨彦与诺贝尔奖得主迈克·布朗对话侧记

文/黑马

    这是一次难得的对话。一个是1985年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得主迈克·布朗先生，一个是在中国画坛享有盛誉的中国画家杨彦先生。一个来自大洋彼岸的美国，一个是游历30多个国家，而且刚刚结束青藏高原之旅的本土画家。一个是致力于生命机理研究与健康维护的科学家，一个是研习中国画40多年，把绘画艺术上升到生命本体与宇宙探源，并倡导“绘画混沌说”的艺术大师。在科学的理性与艺术的感性之间，在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冲突之间，他们在生命与宇宙的感悟中，找到了思想的对接与相融。而这样一次顶极对话，发生在中国崛起与中华文化复兴的今天，就更加具有了别样的意味。

握手王府花园

2006年10月29日，北京郊区王府花园，著名中国画家杨彦先生的工作室迎来了几个尊贵的客人迈克·布朗先生和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华裔学者王晓东教授等。

这是一次陌生而又值得期待的会晤。在布朗先生心中，至少回旋着这样三个挥之不去的困惑：中国画怎样表现这个古老而年轻国家的文化？艺术的极处与科学的极处会呈现怎样不同的迷人景观？艺术家与科学家在哲学上会达到一种怎样的沟通？这个酷爱生理医学并在胆固醇疾病研究领域做到人类最前沿的科学家，这个同样酷爱油画艺术并对油画颇有研究心得的艺术收藏家，他把与一个顶级中国画家的会晤当成了此次中国之行的重要议程。

而对于画家杨彦先生来说，同样充满了一种隐秘的渴望与期待。被画界称为“鬼才”的杨彦，是一个纵横捭阖、有如神助、极富思维创新力的画家。他思想的锋芒与绘画艺术的锋芒正如他的才情，不可遏止。他渴望与大智者的交锋。他渴望这样的交锋把他带入一种顿悟或者腾越的思维境界。他常常跳出画界看画界，与其他领域成就卓著者对话，在艺术的边缘寻找、领悟人生、艺术乃至宇宙的堂奥。他记得，科学家与艺术家是有过“对话”的。李 政道与李可染，杨振宁与范曾，他们的“对话”就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力，并对科学与艺术带来了“旁悟”。

就这样，在这个阳光温暖的初冬，两只厚实有力的大手相握了。此刻，悬挂在工作室外的一只八哥突然机敏冒出一个声音：“How are you”。主人与客人不禁相视而笑。你好啊，布朗。你好啊，杨彦。人类的交流总是从问好开始。

布朗，你在想什么

迈进杨彦先生的工作室，已届花甲之年的布朗先生就表现出异常的兴奋与迫切。先是赏读杨彦画作，并不断通过翻译与杨彦交谈。再后是观看杨彦艺术网及作品幻灯片。他的眼睛瞪大了，他的手不断比划，他的嘴不断嘀咕或者惊叹，翻译已经来不及译出他完整的话语。这时的布朗几乎是一种自言自语的忘我状态。但，每一个人都看见了布朗脸上的沉迷与沉醉，看见了一种神驰、肃穆与敬仰。少许的无言，布朗像是回过神来，对杨彦说：我很想亲眼看你作一幅画。“好啊”，杨彦欣然允诺，并当即铺开四尺整纸。

布朗先生似乎要证实他所见到的一个艺术珍品是怎样活灵活现诞生，又似乎要证实眼前的这个中国画大家具有怎样的一只圣手，他的作品为什么会如此神秘地吸引一个人的心灵，并驱使你展开巨大无朋的思想的翅膀？

布郎先生陷入沉默。他笔直地站着，站在杨彦先生画桌一侧，眼睛却随着画家画笔的起伏而起伏。或许他想起了自己在实验室的情景，眼前这位童颜鹤发、豪放飘逸的中国画家的神情不就像实验室的自己么？或许他想到了某一次神游八极的遐思，这样一次遐思使得他突然间有如醍醐灌顶的彻悟……他看见画家时而挥毫如风，时而顿笔若思，目光深邃而悠远。对了，他突然记起，是谁说过这样的真言：一画一宇宙。是的，画家进入了他的宇宙，就像他进入他熟悉的生理医学那个宇宙。

巨大的沉默，巨大的声响。这沉默始于行体的静谧与张望，这声响来自灵魂的舞蹈与独语。时间在流动，在无言的布郎与挥毫的杨彦心灵上流动。整整两个半小时，布朗几乎没有改变自己的站姿目注一幅中国画在画家魔手中诞生，她的名字就叫《黄山风度图》。哦，黄山，中国黄山，中国画家杨彦的黄山，一个丰富而耐看的黄山，一个混沌中见清澈的黄山，一个弥漫天人合一精神的黄山。

端详良久，布朗先生突然醒悟似的紧紧握住了杨彦先生的双手，激情澎湃地说：“Very Beautiful Thank You”。

你要感谢画家什么呢？请告诉我们，布朗，你刚才在想什么。

思想者的碰撞

科学与艺术在颠峰之上大体就走到了一起，正所谓曲径通幽处。两个不同领域的大成者相互吸引，除去事业的成就、人格的魅力，就是思想的光芒。布朗与杨彦都不会错过这样一次握手与对话的机会。

晚上，他们来到了京城的东来顺餐馆共进晚餐。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需要更深的交流与碰撞，吃饭只是一个堂皇的名义。他们的谈话就这样热烈地展开了。“个体生命与宇宙是什么关系?”“生命具有可持续性吗？”“人类智慧的局促与宇宙的神秘感”“人类的自大心态与反自然游戏”“科学与艺术的共同理性”“自然的不确定性与人类智慧挑战”……在场会英语的五六个人不断相互补充翻译，力图精确传达他们的讨论，这使得气氛份外活跃。这样的交流没有屈从与妥协，只有智慧与思想的博弈。这样的交锋，催开了一朵朵璀璨的思想的火花。画家杨彦再次发问：“布朗先生，你在你的研究领域如此出色，你对生命还有多少神秘感？”布朗说：“不可穷尽……混沌。”杨彦身心一震，眼睛仿佛被一丛篝火点亮……

再灵动的文字也无法描绘这样一场思想的盛宴。现在就让我们叙述布朗与杨彦的此番对话的结局。

布朗对杨彦说：“你不但是非常棒的画家，还是善于发问的人，你要保重身体，我将免费终身为你提供我发明的营养降血脂药品。”这一番话使得在场的人惊讶不已。一个长期跟随布朗的人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布朗先生如此的承诺。”

接着布朗先生携夫人来到杨彦画友会展厅参观，他们不时指着墙上杨彦的各个时期的画作、国内外的获奖证书和生活照片评论、拍照留影。杨彦把刚出版的大型豪华画册《中国画家•杨彦》赠送给他们。在展厅杨彦先生又为布朗先生的朋友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约瑟夫·戈尔兹坦先生绘制了一幅《赵之谦诗意图》。

握手道别的时刻来到了。布朗和杨彦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布朗真诚地对杨彦说：“我在我的国家等着你，我邀请你到我的试验室看看。”陪同来的所有朋友与杨彦先生在“杨彦画友会”匾下合影。

那将又是一次大智者的交锋。布朗、杨彦，让我们共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