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1958年生于青海,回族,本名燕宁。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宗教协会会员、中国民族画院副院长、北京九三书画院副院长、中国西部画院副院长、南京博物院特聘研究员、世界华人美术家协会山水画委员会主席。
在海内外举办个人画展二十余次。著有《杨彦谈艺》《李可染山水画技法解析》《陆俨少山水画技法解析》《张大千•现代山水画名家作品临析》,已出版《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杨彦》《中国当代美术家画集•杨彦》《中国近现代美术家画集•杨彦》《中国近现代名家精品丛书•杨彦作品精选》《远山的呼唤•杨彦山水画集》《当代画史名家精品集•杨彦卷》《中国画家•杨彦》《中国近现代名家精品丛书•杨彦花鸟精品选》《射影•涉影-杨彦观念摄影》《中国当代美术家作品集——杨彦》《记录时代人物——杨彦》《杨彦-画荷》《杨彦-书法集•题匾(一)》《杨彦——书法集•楹联(一)》《杨彦画集》(六种版本)、《杨彦书画集》一至八卷。
1“杨彦本身就是一种艺术”
他有一幅银白的大胡子,喜欢穿阔身阔袖的改良唐装,阿玛尼皮鞋。
他身上贴着各种标签:快乐吉祥金刚,老顽童,当代张大千,画坛鬼才……
他骑马,玩枪,磨斧头,滑雪,站桩,玩摩托,沉迷摇滚,在《梅花三弄》的古琴声中写字作画,动作像在轻抚音符。
他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行走,足迹留在40多个国家,迷恋非洲,雪山,沙漠,人迹稀罕之地。
他有一口即兴的怪语言,一口气说很多分钟却没一个字重复,没有人听得懂这种语言,但却能从他的音调中感觉到他的指向。
他善于山水画,在世博馆,在鸟巢,他当着众人画丈二乘丈六的巨作,随后瘫倒在巨作旁;有时他又为准确用好一个词,站立几小时。
他随手皆画,题材遍及海底太空,自然界的可见之物,想像中的精灵古怪之物。仅入画的植物,就一百多种。
他的交往及其博杂:与生命科学、宗教、考古界等人士交往,他与他们撞击与融合。他相信曲径通幽,他与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迈克•布朗有过一次深刻的对话,话题涉及到:个体生命与宇宙是什么关系,生命具有可持续性,人类智慧的局促与宇宙的神秘感,人类的自大心态与反自然游戏,科学与艺术的共性,自然的不确定性与人类智慧的挑战。
布朗对他说:“你不但是非常棒的画家,还是善于发问的人,你要保重身体,我将免费终身为你提供我发明的营养降血脂药品。”这一番话使得在场的人惊讶不已。一个长期跟随布朗的人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布朗先生如此的承诺。”
当他问:“布朗先生,你在你的研究领域如此出色,你对生命还有多少神秘感?”
布朗说:“不可穷尽……混沌。”
他像在交错中找到了某种重叠,身心一震。因为:混沌一直是他在绘画审美中追求的终极目标。
他的名字叫杨彦。
画家许宏泉说过一段话:杨彦在画坛无疑是一个不可忽视而且颇有争议的人物。他执著而艰辛地在主流与边缘,在雅俗之间,在所谓的学术与市场之间不断地做出选择,并在这种努力过程中挥霍着才情。他始终固持了一种良好的状态,这种状态保证了他与孤独的和谐,其重要的一点可能就是他把绘画与他的生活、生命已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以至于我们所看到的杨彦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画意的人,也就是说杨彦本身就是一种艺术……
2“有爱,这个世界就会好”
杨彦的繁复性和多重性让人感到他是一个无从把握的人,但现实中他又很清晰。
深夜的流云草堂,一群人喝茶聊天到快闪人时,杨彦出现。他精神饱满如一天刚开始。他当时好像正在与一个非洲女子谈恋爱,一群人都劝他放弃,意思是没有结果。我被年过半百还被爱情弄得像个小男生的他所感染,就随口说了一句:我不赞同他们所说的结婚就是结果,我认为的结果,是在某种状态中获得的心灵感受,这胜过世俗的期待。
杨彦举起手,与我击了一掌。
他突然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画,那全是许宏泉画的画,杨彦说:“西娃,你看上哪张就拿哪张,到时我画一张给他补上。”
一大群人怂恿我赶快选一张。我选了那张一只鹰从高空俯冲下来,向一条蛇逼近的画。
“女孩子怎能这样。不能要这个。”杨彦说:“这里面有斗争,挣扎,撕扯,残酷。”
杨彦慢悠悠地铺宣纸,蘸墨,挥毫。运笔激情而圆润,笔墨中透出金石之气。
“我时时把自己放于审美之中。”他在纸上落下一枝莲花,停了停,“记得在穿越中东的时候,感知一个人没有是可怕的。而我把自己放于审美之中。审美可以不停矫正自己。审美可养心。她让你向本我逼近”。
有人打来电话,杨彦简短的回绝:“无论多大的生意,我都不参与。”然后放下手机,像在自言自语:“名利心、使命感都不是艺术的本质。掺杂这些都会使审美发生偏差。”
“你的终极追求是什么?”
“混沌是我捍卫并终极追求的美学主张,混沌是我全部诗情和灵韵的安身立命之所,没有混沌我的艺术生命将无处栖息,当我的才华转为意象躲进混沌时,我的艺术生命获得了永生。”
三枝莲花在他的笔下毫无杂念的开。“一切爱,也在混沌之中”他说着,在宣纸的左上方写下一行字:“有爱,这个世界就会好,西娃道友以为如何?”
杨彦一直通过绘画行为在回答这个问题。
3“我有一位忠实的情人”
杨彦的度一精舍,君子兰和滴水观音呼应着生长。
喝茶,吃零食,在这里悠晃,听杨彦神聊,皆是享受。
杨彦说:我迷恋西藏,几次去到那里。我感觉阿里,冈仁木齐在叫我的名字。当你站在雪峰之上,你会知道,高峰之所以为高峰,它除了自己,无需任何植被附着。只有在低处,才需要这样那样的修饰。人也是这样。
迷恋大师的时期已经过去,向书本学习的时光已经过去。游走成了杨彦的宿命。他仿佛觉得“某个自己”被零落在无数的旷野里,山水中,陌生处,他通过不断的行走,以取得一种完全的个人身心体验,在独自的感受中,他整合着那个我。是为了在某一时刻,在泼墨艺术中,抵至他为之追求的美的最高境界——“混沌。”
杨彦说:清凉寂寞之境,"神鬼"多有造访;浑混悠弥之所,“神鬼”最爱出没,唯物欲横流,喧嚣闹市之地,“神鬼”从不光顾。
而“鬼神”,皆在混沌之中。
“我有一个忠实的情人,她的名字叫‘山水’——睡着时她让我梦游,醒来时她让我笔游,年轻时她让我壮游,年老时她让我卧游。”这是杨彦常说的一句话。
杨彦的游走,追觅,感悟,通过它们获得的个我体验,似乎是要在泼墨艺术中,与这位“情人”做意外的密合与交融,而抵达混沌艺术的核心。
在杨彦2011年早春画的“百度系列”,他似乎实现了这一愿望。这是他的山水画的又一次超越:个我对山水体验后,一种私密的爆发。再也无法具象的山,植物,动物,以一种超越我们眼见和经验的方式,迸溅在宣纸上。这是一种生命状态对另一种生命状态的全新诠释。
“百度系列”也是杨彦对混沌艺术的再次回答。
记得一位高人说过这么一段话:泼墨是实现混沌艺术的一种方式。这里面有动,有静,有出,有入,有意,有境。还有一些非想非非想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一刻世界不再分你我主客了,这就是禅的境界,这也是一种可以表达禅悟的方式。泼墨,是一种机锋,是离弦之箭,是一种无悔的表达,画者和正在宣纸上蔓延的笔墨,展示了一种世界的正在进行时,没有纠结的机会,也没有从头再来的可能,而最终可能成型的画面,也充满着不确定性……当我们排除掉了心机、思辨,经验甚至期待的障碍以后,一次无法复制的行为。这一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体验,就是禅。
这段话对我们理解杨彦的“百度系列”是一把钥匙。
西娃,女,70后作家,诗人。神秘文化热爱者。出版过长篇小说《过了天堂是上海》《情人在前》《北京把你弄哭了》,有随笔、电影剧本多种。诗集《不彻底的厌世者》即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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